有,老奴说的都是真的,这种事怎么好瞒,做错了事就得认罚,此刻说出来,老奴心中才真是松快了。”黄公公说着,眼神飘忽不定,时不时看向韩良骞。
“听说,黄公公此行还带几样证据。”韩良骞兀地做声,倒提醒了跪着的人。
“对对,老奴有证据!”
慌乱着从行囊里拿出一支笔,他道:“秦姑娘你看这个,这是当年秦大人赠我的笔,看,看,还有刻字署名。”
秦幸拿起定睛一看,果然不假,但也说明不了什么。
其余的证据都是父亲从前写的文章还有书画,这个背后谋划的人,肯定急于让自己相信老伯就是凶手,那又是为什么呢。
韩先生长久呆在西梁且与周知玄交好,暂且不用怀疑。
于是她问道:“韩先生,你的那位大晋友人能介绍给我认识下吗?其中细节我觉得有必要一起商讨一番。”
韩良骞一时凝噎住,思忖道:“他是个不定性的,时常在诸国游历,眼下他在哪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那,姓甚名谁,家在何方?”
秦幸紧紧追问,韩良骞不禁为难,道:“他叫千俍。”
犹如轰隆一声,一道雷在秦幸脑中劈开,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,却又格外的骇人。
千俍,前齐,友人,枉死,还有这个冒名顶罪的老伯,似乎一切都能串连起来。
“他在哪,韩先生,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。”
韩良骞愕然,没想到秦幸反映会这么大,含糊道:“这个,在下真的不清楚,他行踪不定,下次若有了消息,我第一个告诉你。”
“那此人的样貌,特征又是怎样的,韩先生不是擅长丹青吗,不如做一幅画给我,我自己去找。”
他疑绪繁多,又问道:“为何,秦姑娘为何这么迫切想找到他。”
只见韩良骞的神色黯淡下来,话语中似有似无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立刻冷静下来,想了想现在贸然定会打草惊蛇,镇定道:“没有,只是这个人的名字和我幼时故友的名字相撞,所以才这么急迫,是我失礼了。”
“想来,这位故友对秦姑娘十分重要吧。”韩良骞神色又恢复如常。
“不错,自幼的玩伴,自然重要,只是这些年没了音讯,倒可惜了。”
她随意的又应付了几句,转头对黄公公说道:“老伯,你且先回去,其中的细枝末节,我再思量一会,所以,眼下你也不必自责。”
黄公公茫然地愣在原处,也不知这份差事有没有成功,忙道:“哎,秦姑娘说到底就是老奴的错,人证物证俱全,还有什么值得思量的”
他断断续续的说着,忽然韩良骞咳嗽了一声,这次闭上了嘴。
天色渐晚,秦幸也不好多多逗留,行完礼就要告退,返程的路上,她一直在细想其中的缘由和关联。
如果千俍是当年凶手,前齐逆徒,知道有人在重查旧案,为何还应承下来,不应该将自己藏匿起来吗。
还找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拿来顶罪,混淆视听。
只是,这一切都来不及细想了,第二日清晨,黄公公被人发现,自戕在太沧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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