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个价吧，想要多少，我都给你，刚才你做的一切，我都看见了。”
陈帆摩挲着手上的戒指，李安的汗水嘀嗒嘀嗒掉在地上。
“不说话？”
陈帆戏谑一笑，手拍在李安的肩膀上，“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，你是在医院当保安吧？我记得那时候，你对你母亲和家人都很好，虽然赚得不多，但总算有一个和谐安稳的家，对不对？哦，对了，你母亲得的是体寒气虚之症，应该是小产导致的，她老人家好像只有你一个儿子，也就是说她老人家是生你落下的病根。
这种病，年轻的时候还好，一旦上了年龄，不好治，所以我打算先让你母亲吃半年的药，先固本培元，等身体稍好能进补的时候，我再一次彻底治疗，我给你母亲开了一些药，当然，这些药是不够的，抓药需要不少钱，于是我便让你改行，我记得，苏城的很多车行，都是你在做，对吧？”
李安无声，但头更低了。
陈帆站起来，继续说道：“过去的左帮，已经是过去式了，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，李安，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带去京北吗？因为上一次我陪兄弟们吃烧烤的时候，你无意中露出了野心和不该有的欲望，另外，我想着你有生病的母亲，便让你在苏城做事，如果你本分一些，一年几百万轻松赚，可你呢，蔷薇前脚刚走，你就急着整合左帮，拉帮结伙，车行生意你嫌苦，去开赌场，开茶室，做违法的事，私自改装车子飚车赌博！你胆子真够大的！”
“不……不，我没有！”李安颤抖声音狡辩道。
“没有？”
陈帆手一抬，无数张欠条纸丢在李安面前。
“看见了吗？这些钱，都是你借的对不对？还有，飞车帮的事，也是你干的，对不对，具体的事，你也不用解释了，因为昨晚追逐你的人是我！”
陈帆的声音骤然变得愤怒。
而李安在看见地面的欠条之后，终于变得无声，他一把抓住陈帆的腿，“帆哥，我错了，我错了还不行吗？这件事，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不用了，李安，你欠的钱，我已经帮你还了，那些债主以后不会来纠缠你的家人，你干的错事，自然会有法律来制裁你，你放心，大娘的病我会继续治好，还会给让她后半生不至于贫穷，你去自首吧，争取早点出来，出来之后，好好做人。”
“自……自首？”
李安脸上肌肉不由地颤动，他终于鼓气勇气，抬头看一眼陈帆。
“是的，曾经我们是兄弟，我能为你做的，只有这么多，那些被你带进沟里的人，我也就懒得追究了，从此之后，咱们各走各道。”
陈帆微微闭上眼，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背叛的滋味，人心，难以称量，而他对李安，已经仁至义尽。
然而，就在陈帆闭眼的瞬间，跪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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