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眉梢,放下口风说每个人的奖金加五个点,并且在城里最大的帝豪酒店请所有同事吃饭。
太夸张了。
我摇摇头,这难道不是作为一名营销总监应该做的事吗?
不过那天晚上倒是蛮开心的,老板没有致词,江潮也没有每桌晃悠敬酒,大家嘻嘻哈哈毫无阶级意识地吃喝成一团,到底是开心的事情,很多人都喝多了。
江潮也喝多了,杵着下巴,满脸通红地和他那一桌的同事笑着,也不大说话,只是笑。姚紫就坐在他身边,我偶尔看过去的时候,有时会看到他们低头说话。
我觉得好奇,这么明显,小岳怎么会问我江潮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呢?
我一向奉行与人为善不吃亏的原则,份内的工作不敢怠慢之外,能够帮到的一些边角小事,比如同事电脑上的一些小问题啦,顺便冲杯咖啡之类的啦,都做得愉快而安然。所以我在以前的公司里和同事都处得很好,现在一样很快地加入了新公司大家庭。
在某天回家一起吃晚饭,江潮问我工作如何同事如何的时候,我愉快地答复他,很好啊。他笑吟吟伸长腿坐在转椅上:“也对,你就是喜欢和我作对而已。”
我瞪着他,真是恶人先告状,不知道是谁说我,这么丑怎么带得出去;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娘告状冤枉我传纸条写情书的。不动声色踩住转椅的一个轮子,顺手一掀一推,转椅失去平衡,江潮促不及防,轰隆一声,一个倒地葫芦和转椅一起滚落在地板上,我叉着腰居高临下:“是啊是啊,又怎么样?”
老妈和继父被惊动跑过来,只见江潮半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又叫又笑咬着牙:“辛海宁,你多大了还玩这个?”
两老摇摇头,转身走开。
我鄙视地说:“你头猪啊,同样的地方摔同样的跟头,我都不希得玩你了!”
我以前和江潮斗争时计谋百出,如滔滔江水层层海浪前赴后继,但是最常用的就是偷偷半卸下转椅一个轮子,等他坐上去后,使大力踩住轮子让它松脱,轻易地就连轮带人把他掀翻在地。偏偏他又最喜欢坐转椅,在整个家里滑来滑去图方便,这叫屡教不改,咎由自取。
江潮正要站起来,一听我这话,又坐倒地上,哈哈大笑。
我变本加利重复一句:“我就玩你了,哼!”
他笑得半天坐不起来。
二十九岁年轻矫健的江潮坐在地上哈哈大笑,宽松的蓝色牛仔旁裹着修长的腿,十月天里仍穿了薄T恤,隐约透出均匀肌肉,眉目爽朗,十分赏心悦目。
我闲闲问道:“江潮,你和姚紫是什么关系?”
江潮一怔,笑容满面地答:“妹妹。”
我简直快吐了:“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?”
他强忍住笑,一本正经地说:“是啊,好妹妹,和你一样的妹妹,和你,一样好的妹妹。”然后咧着嘴,咬着牙,笑得快抽搐。
我磨了磨牙,很想说:你又没有继父。懒得理他。
吃饭的时候他很认真地说:“海宁,姚紫的业务是很强的,等你们经理调升以后,估计升的肯定是她,你好好跟她学着点。还有,你放心,姚紫和我从小就认识,她会关照你的。”
继父想了一下,问:“姚紫?是……”
江潮说:“就是小紫,以前住我们家隔壁的。”
继父“哦”了一声,看了江潮一眼,脸色有些怔忡。我偷眼看老妈,老妈毫无反应地吃饭。
嗯,青梅竹马,□□萌芽之温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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