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寿流程很复杂,宾客纷纷献礼,江飞等得无趣,又约江岷去抽烟。
江飞身材高挑,她穿高跟鞋,几乎平视江岷了,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江岷,江岷被她看得极为不耐烦,“你看够了?”
“江岷,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是你大学同学吗?漂亮吗?什么专业?谈着玩玩还是认真的?”
江飞连续发出的一堆问题,江岷都不想回答。
他也知道傅佳辞的经历在其他人看来,会有多么不可思议。
“无可奉告,你管好自己。”
“那你跟你妈关系呢?她抑郁症有没有好些?去年我在美国和她一起吃过饭,那时候她心情看上去还不错。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,江岷和秦瑗注定不会太亲近,江飞也不会qiáng行劝他当个孝子,她只说:“江岷,你妈她其实很需要别人照顾,你也二十了,平时多体谅她。”
江岷只淡淡说了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抽完烟,就回到了主厅。
那里觥筹jiāo错,人声吵闹。
姗姗来迟的杨西,短暂打破吵闹声。
杨西是江老太太带的最后一个学生,深受江老太太疼爱,又建树深厚,因此江家旁系亲戚都很敬重他。
有人吆喝,“小师弟总算来了,你不来,老太太这八十大寿就得推到明年了。”
江岷的二伯出来迎接杨西。
杨西是江岷父亲生前无话不谈的知己,江岷父亲走后,杨西就代替了他的责任,照顾江家老太太。
杨西陪在江老太太身边给她chuī了生日蜡烛,江岷作为江老太太的小孙子,必须也陪在旁边。
江岷从来都是冷漠,没有感情的,所以没有人发现他有多么厌倦这一切。
举杯、合影,所有的热闹都是公式化的流程。
在纷杂的环境里,江老太太看到了江岷手腕上的那支表。
人在年老的时候,一部分记忆衰退直至消失,而另一部分记忆会不断循环上演。
她想起自己的小儿子。
他跳楼之际,江岷才过十八岁不久。
在江岷十八岁生日之前,江骅来首都出席一个会议,早前他就托家里兄长从国外为江岷选一只腕表做生日礼物,那支暂时由江老太太代为保管,后来江骅来取走腕表,那是江老太太和他最后一次见面。
手表的含义,是永不停动的时间。
它跟随着江岷,像一个难缠而可怕的诅咒,不论是江岷,还是其他见到那一支表的人,都会陷入它的咒言之中——不论发生什么,你都无法挽回它,只能向前走。
江老太太牵住江岷佩戴腕表的左手,笑眯眯地问他:“在津州大学念书还好吗?杨西和其他人都不约而同说起过,津州大的郑教授很以你为荣。”
江岷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:“一切都好。”
“我前天做梦,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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