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岷将眼镜摘下,“我现在很混乱,需要冷静下来。”
正放在他chuáng头的,是一本厚重的《德国民法典》。
江岷在之前停下的地方做了标签,傅佳辞直接翻到了他上次看的那里。
“从哪一条开始念?”
“临时附着。”
“为临时目的而将建筑物或者其它工作物附着于土地之物,不属于土地的组成部分。在他人土地上享有某种权利的人,为行使其权力而将建筑物或者其它工作物附着于该土地上,亦同。”
不同于往常傅佳辞的声音能让他静下心来,今天他越来越烦躁。
江岷捉住傅佳辞的手腕,“别念了。”
他有时候也像个坏脾气的孩子。
虽然大多时候都用温柔克制,但那掩饰不住他真实的坏脾气。
傅佳辞的手一松,沉重的法典砸下来,砸到了江岷的膝盖上,他没表现出任何疼痛的反应。
“可以吗?”
她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二十岁的他们除了彼此,生命里没有任何其他人和事,在这个孤独冷清的房子里,他们经历了一男一女从相识到相爱的每一个步骤。
彼此的身体,生命荒野上唯一的乐园。
在最窒息的时刻,傅佳辞主动吻上江岷的嘴唇,她尝到了一点点苦,是他清晨喝过的咖啡味道。
她不喜欢他身上有苦。
她的王子,应该永远活在甜蜜铸成的城堡中。
傅佳辞用力地吻他,甘愿融化自己,化成糖水,覆盖他的苦涩。
“傅佳辞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疼吗?”
“有一些…”
江岷分开她的腿,动作更加顽劣了。
卧室冷白的灯光照着她鲜活的身体,每一处,江岷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傅佳辞在他的面前,再也没有任何掩饰了。
该悲伤的明明是江岷,傅佳辞却忽然哭出声了,江岷没有因此而温柔,他心中正有一股毁灭的快感,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面,只有傅佳辞看得见。
傅佳辞痛得咬住了他的肩头,有血迹从他肩部渗出。
最后,两个人都负伤了。
江岷从身后环住她,在她耳边轻轻问:“喜欢这样,还是以前那样?”
“都喜欢。”
“那以后都像今天这样。”
“江岷,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。”
傅佳辞心中一直都清楚,这段关系里,江岷才是主导的那个人。
从青溪那夜开始,他一直是主导者。
他才是最高明的骗子,把无处为家的她,一步步诱拐进这个房子里,允许她临时附着在这里。
然后锁上门,丢掉钥匙,将她永远留在这里。
他总是说,你可以走,可以推开我。
可是哪里舍得呢。
“傅佳辞,你怕我吗?”
“有时候有一点点,真的就那么一丁点。当初第一次见到你,就很好奇,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静的人呢,被□□绑架都不怕。”
“…那天我是清醒的,你知道。”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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