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津州大学,想避开江岷这个名字也不容易。
沈晋安刚回国,到津州大学做副教授的时候,就在老师们的酒局上听到了这个名字。
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。
这是他们对江岷的评价。
很久没想起江岷的傅佳辞,在她的脑海中,忽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隔着海雾,隔着时光。
“他很小气,”她感到思绪混乱,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你们在一起多久?”
傅佳辞数了数。
“七十三天。”
这个答案,比想象中的还要短。
如果沈晋安不问起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是如此不jīng明。
七十三天换八年,这么不划算的买卖,她居然从没察觉到。
傅佳辞双手捏紧了栏杆,她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,像一滩平静的湖水,所有靠近她的人,都会不自觉沉静下来。
“我想给自己一个结果。毕竟那是我自己留下的问题,他不回来,我能接受,但现在他回来了,我就要给自己一个答案。
沈晋安的话没说出口:如果,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呢?
但他也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年轻人了,如果,傅佳辞这么在意那个答案,不会等他八年。
她不是被动的人。
沈晋安没有在这个时候打破傅佳辞的幻想。
在沈晋安意料之外的,是他在和傅佳辞长谈后的第三天,就见到了那个人。
江岷。
契机是津州大举办的一场慈善晚会。
他本来打算开溜的,这种人多要应付的场合,向来不适合他。但同办公室的老教授突然请假,打电话拜托他一定要出席。
沈晋安在津州大人微言轻,要想以后能做个庸碌无为的教授,一定得和老教授搞好关系。
沈晋安换上自己评职称时穿的西装,他不清楚国内这种场合什么样,他在国外长大,这种涉及到慈善的带有社jiāo性质的场合,一般都穿正装。
到达礼堂,看到一堆遛鸟大爷,沈晋安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起来。
怎么就他穿正装?
正装这玩意儿,大家一起穿不丢人,丢人的是别人都不穿,就你自己穿。
这不是大爷们的保安么?
沈晋安对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,摆出一个程序化的笑容。
“小沈教授,怎么穿成这样来了?”
是马哲院的老主任。
沈晋安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刚去开会了。”
他糊弄过了老教授。
慈善“晚会”在学校大礼堂举行,流程很简洁,先由副校长致辞,介绍今天出席的杰出校友,然后在各行各界混出名堂的校友们纷纷上前讲话,介绍一下自己的现状,扩展下人脉,最后再意思一下,捐个款。
副校长的致辞冗长且乏味。
沈晋安听得快要睡着时,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从侧门进入。
他的迟到,像一个插曲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沈晋安先看到的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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