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切起来。
父亲每日都来过问他的功课,娘亲带着厨娘,日日做他爱煞了的炖鸡汤、太学肉馒头,场哥儿和青萝也任凭他使唤……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。
于是他问罗月止:“你怎么没动静?”
罗月止被他逗笑了,不日便带回一只漂亮极了的珊瑚雕刻笔架。
“从延国公那儿顺来的。”罗月止偷偷问他,“喜欢么?”
罗斯年这才满意了。
并在除夕夜里又收了他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,当作压祟钱。
年过完了,与弟弟的约定即成,罗月止便要动身往西北去。
李春秋亲自替他收拾行囊,一边收拾一边掉了眼泪。罗月止沉默半晌,轻声叫她:“娘……”
“西北虽不打仗了,但不比江南,仍然乱得很……他能陪你出去吗?还是能照料好你?年前来家里信誓旦旦说得天花乱坠,出了这偌大的京城,权势滔天又有什么用?”
罗月止失笑:“娘亲明察,我此番是到渭州是谈生意,又不是要落草为寇去了。长佑……延国公他在西北亦有产业,自然能给些帮助。”
李春秋仍看不惯他替那劳什子国公说话:“听人说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,我家生得明明是儿子,却也是这个模样!我说说便罢了,咱家里雇得起仆从镖师,还真要依靠他吗?”
罗月止赶紧换了个话头:“那……那仲辅不也要去渭州赴任了么,我依靠他总是可以的?”
李春秋又气又愁,舍不得真的打他,便以指腹在他额头用力戳了一下:“靠你自己!”
罗月止此次出门,全程都要走陆路。
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,全程骑马自然是扛不下来的,赵宗楠差人专门为他新造了一架马车,改良了车轴与厢底之间一个叫做“伏兔”的装置,用以减震,车舆中铺更是上了厚厚的软垫,让乘车之人尽量免于颠簸。
延国公又交给他一块玉质令牌,与他嘱咐道:“京兆、凤翔、秦州与渭州皆有质库开设,出示令牌,铺子中的人员与钱帛皆可调动。当地人办事方便,若有任何需要,差使他们便是。”
罗月止笑道:“当初替官家南下办事,都没个令牌玉符傍身……我这次出门不做钦差,却胜似钦差了。”
“如今陕西四路驻守的官员,大都是范公与韩公的旧部,新到任的都总管郑戬更是范公的连襟,想必不会有什么大差错。”
赵宗楠道:“你要去的渭州,如今知州乃是尹洙尹师鲁,清廉耿直,从前多受韩范二人照顾……韩相公写的书信带着么?”
罗月止:“带着呢,就揣在怀里,忘不掉。”
“有他引荐,便没人敢为难。”赵宗楠笑起来,“王仲辅生得好气运,每任上司都官声清正,如今西北筹备重开榷场,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,他精通庶务,想必能有一番作为。”
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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