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师爷不必如此,明日过来金华的人,我估计也认得,若是有机会,我自然会和他说上一说。”
秦师爷轻吁一口气,端起桌子上的茶壶,也不管里面的水是热是冷,一口气喝下。叹了口气,自嘲道:“让顾公子笑话了,我家东翁为了这事,是夜不能寐,可几个月过去了,却一点线索也无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心里对夏捕头的怨念又升起了几分。
这夏捕头的夏家也是金华本地一大望族,当年费了不小力气才坐上了这总捕头的职位。可是他本人却实在是才能平平,若是平日里,只有一些小偷小盗的小案子,那自然是无忧,可如今一旦摊上了大事,就显得其人无能之极。
只不过现在再去抱怨这些,也有些于事无补,秦师爷想了想,又郑重道:“顾公子,你有所不知,自从锦衣卫派人过来调查这事之后,这些厂卫之人便对我家老爷十分不放在眼里,这些都是虎狼之辈,只恨不得能编出大案,攀诬更多人一起进来,倘若当真到了这一步,那我等可是性命堪忧啊!”
说到这里,他重重叹了口气,脸上都像苍老了几分。
顾少游手指轻轻摩挲,想了想道:“秦师爷,你说的这些锦衣卫,应当就是那叫做陈时鸣的吧?我倒已经见过,的确是个不择手段的人。不知府尊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应对?”
刚才和夏泽天的一番谈话,他只提供了一个不算线索的线索,那便是衢州府的闻家堡。
但不管如何,这也是一条可以去查一查的路子,顾少游已经打定主意,要先去衢州探上一探,毕竟衢州和金华紧挨着,路程也不算远。
可是之前在夏府,闻家堡的人已经和锦衣卫混在了一起,若这闻家之人当真是有问题,那这份心机就着实可怖了,自己明明是贼,却和官兵待在一起看官兵做贼?
虽说后世的犯罪分子心理研究中,不乏有这种凶手,犯完案子后还得回到现场,津津有味的看着警察办案。但如今真让自己给遇上了,顾少游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半信半疑。
而且若是闻家的人已经取得了锦衣卫百户陈时鸣的信任,那查下去也会变得十分棘手。因此顾少游才有这一问。
秦师爷闻言,脸上显出几分迟疑,手指敲了敲桌面,脸色变幻,好一会儿才咬牙低声道:“我家……不,我本和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千户相熟,只是他们碍于职责,无法直接出手查案。但若是要借用他们的人,应当不难。”
顾少游闻言登时一惊,对秦师爷倒有了两分刮目相看。
很显然,秦师爷说的就是金华府的知府大人,和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千户相熟。这官员和锦衣卫互有勾连,放在本朝可是大罪,秦师爷竟然将此信息都托盘而出,看来是真的有些走投无路了。
顾少游脸色肃然,拱手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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