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听安万善吹筚篥歌(三十二)_逆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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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他神色,莫不是猜错了。请用访问本站上官漫心中无底,她对男女情感尚当局者迷,又不曾给人做过媒,越发显得生涩,迟疑半晌方道:“三哥若是喜欢,不如纳了她,我定是为你们高兴地。”

  磕的一声,太子猛地撩了手中茶盏,一张俊脸煞白,站起身来震惊看她,他双眸血红,额上青筋暴起,咬牙一字一句:“你说什么?”

  上官漫被他神情惊得僵在原地,心中犹自懊悔,果真猜错了么,挽救笑道:“是我冒昧了,若是三哥喜欢上我身边的哪个,我定不会拦着……”

  “啪!”太子气急败坏将那茶盏重重摔到地上,茶水泼溅,晕到他袍角深沉地褐色,因着动作剧烈,发上梁冠剧烈颤抖,刺亮光晕明灭,他眼眸深沉伤痛,面容几欲扭曲到一处:“你竟可以这样待我!”

  她不明所以,唯有震惊瞧他,太子狠狠一甩袖,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。

  罗姑急匆匆擦手出来,讶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  她静静站起身来,素色裙角亦是茶水泼溅的褐色,也不去瞧,只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叹气:“近来才发现,我越发不懂他了。”微微蹙眉,也罢,他还要在这深宫继续挣扎,而她,已经等不及。

  遂从袖中捏出一个纸包塞到罗姑手中:“给母亲服下。”

  罗姑诧道:“这是……”

  她却徐徐远去了。

  懒懒在罗汉床的靠枕上倚了,乌发落了满枕,窗外晚霞烧了半边天,映的室内镀上一层金色,她心中却是烦躁,她只以为不过相互利用,时日久了才发现,已不知不觉认了他这个兄长,那满目的伤痛,似是数根银针狠狠扎到心上,这样痛,可却不知该如何治愈。

  为何生气,为何如此,他临走哪句“你竟这样待我”让她莫名酸楚。

  耳畔兀的一热,有人撑在她肩头一侧俯下身来,刺绣的前襟摩挲脸上,轻微的薄荷香袭来,声音低低的,似是呢喃:“心情不好?”

  她闭着眼淡淡别过头去:“与你何干。”

  只闻他在耳畔低笑:“漫儿情绪不好,自然与我有极大地关系。”气息拂在耳边,酥酥痒痒,她承受不住,微微躲闪,只觉他薄唇若有若无拂在颊边,细致温柔,让她心里倏地一动,面热抬手推他,恼道:“我虽留大人在这里,可不是允你任意冒犯我……”手被重重握住掌中,他极其认真的语气:“殿下秀色可餐,我若还能临危不乱,岂不是与那宦官无异。”

  她气结反笑,道:“你还有理了……”睁开眼来蓦然撞见一双幽蓝眸子,灼灼瞧着她。

  离得这样近,彼此呼吸都辨的真切,那目光投到她面上,逐渐灼热,她心口跳的极快,似要随时从胸口迸出来,窗外明亮的金色光晕,打在她侧脸轮廓,那疤痕似也消融了去,白皙肌肤莹透似玉盏,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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