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星戴月地上了路。
萧弋所在的马车被安置于队伍的中段,前后左右都有人盯着。
也对,萧肇虽应承了沈夜不会在路上为难萧弋,但保不齐萧弋自己会想着逃走,所以仍对他严防死守。
萧肇骑行于队伍之首,时不时地就回头瞅瞅关押着萧弋的马车,车辙辘辘,萧弋偶尔发出的咳喘声,也基本都被盖过。
谢峻拿手虚搭着缰绳,信马由缰:“忞初,你若怕那萧弋会逃,何不自己去车里看着他?”
萧肇则将缰绳攥得死死的,紧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谢峻摇起折扇:“毕竟那萧弋曾与你以兄弟相称,如今看来,你始终是心软啊。”
萧肇双目赤红:“隐山,我没有这样的兄弟。”
谢峻若有所思:“萧弋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假,可架不住,也有人将他视若珍宝。就好比曦行,他何以会有今日之举呢?他好像——”
小侯爷话到一半,却戛然而止,看着前路眯起眼来。
敖人队伍此时刚好行进到城门附近,只见个做跑堂伙计打扮的人,一手提着灯笼,一手拎着个摞了老多层的食盒,遥遥地张望张望队伍,然后便来到了萧肇的马下。
这人说,有人请自己跑腿,要将这满满一盒子江夏美食,送给萧肇队伍中的一位姓萧名弋的公子。
萧肇满目狐疑地接过了食盒,打开一看,果然如这人所说,盒子里的食物都还热乎。
“曦行他好像……对萧弋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。”谢峻用扇柄戳戳太阳穴,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补完。
萧肇带领手足行走中原,万事小心为上,也随身备有试毒的银针,他一一试过食物,确认无毒,才教人将食盒送去了萧弋所在的马车。
这个差人给萧弋送来美食的人,除了沈夜,不该是别人。
萧肇没有再多说什么,继续与谢峻一同带领手足众人上路。
敖人队伍至此一路南下,出鄂入湘、出湘入赣、再由赣入粤,历时三月有余,终于到了九州大陆的最南端。
萧弋也便这般老老实实地当着他的阶下囚,而敖族众人也都谨遵族长萧肇的指令,没有私底下伤害过他。
连月来,他都窝在车里的小角落,直到萧肇准备换乘海路的前一晚,才被允许到车外见见星月。
港口边的集镇到了夜晚仍很热闹,萧肇的敖人手足更是离得家乡越近,就越兴奋激动,在露宿的营地中央燃起篝火,手拉着手唱起家乡的小调,也把谢峻拱入大伙儿围成的圈子中,让他与众同乐。
萧弋的活动范围,则只限定在马车周围五步以内,负责看管他的两人,无法参与到同族的载歌载舞中去,都很是愤愤不平。
萧肇一向对手足一视同仁,每个人的情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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