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。
“小心！”辰陵眼神一凝，但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。
一阵刺耳的刹车声，从旁边猛地窜出一辆十轮卡车撞了过来，奔驰轿车一阵剧烈地晃动，随后在地上滚动几下翻到了路旁。
……
特事总部自然不在扎眼的地方，装潢也是如此，即便是普通人看到也只认为是不明觉厉的建筑物。
季诩乘坐的奔驰车走的也不是主干道，而是京城为数不多车流还少的曲折马路。
即便如此，发生车祸，附近也会有人出来围观才是，看热闹的人哪里都有，但现在却是一片寂静。
四周的住处里没有人冒头出来看，窗子上的窗帘拉着，看不到人影，楼下的店铺也都大门紧锁，四下里只有马路上的风在打着转。
“咳。”辰陵晃了晃脑袋，手臂艰难地活动了下，先推了推一旁的司机，“大河。”
见他没有反应，辰陵闭了闭眼，行动组都是两人一组搭档，这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，刚才的卡车出来正好撞的便是驾驶位那边，即便是气血如龙的境界，受此重创也活不下来。
“玛德。”辰陵低骂一声，身子动了动，想要推开变形的车门，他能听见油箱漏油的声音，谁也不能保证车子会不会爆炸。
“还活着。”
“呦，命倒是真硬啊。”
就在辰陵推门的时候，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该死。”辰陵暗骂一声，不着急推门，反而看向那个自己这次接机的年轻人，但目光看去顿时一愣，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季诩擦了擦额角，手上抹下一点血迹。
刚才的撞击虽然被提前感知到了，却也来不及过多的反应，但起码气血外放，保护周身是来的及的，所以除了额角受了点撞击伤，车子翻滚带来的眩晕感，其余的倒是无妨。
外面的人用脚踢了踢车子，随后便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辰陵眯了眯眼，从破碎的车窗里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宽头皮鞋，勉强还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。
“怪只怪，你命不好。”车旁的一人淡淡说了句，刚要开枪，整个身子却被猛地砸飞出去。
另一人只是一愣，随后脸色难看地看着从车里走出的那人。
翻倒在地的轿车上融化出一个大洞，有白色的蒸汽四下升腾，一道人影从其中慢慢站立起来。
季诩周身赤色血气萦绕，一只具现化的巨大拳头缓缓消散，刚刚正是外放的气血将其中的一人直接砸飞。
“该死的，他到底是什么境界？”先前被砸飞的中年男子咳出两口血，有些吃力地爬起来。
另一人看着同伴胸口明显的塌陷，脸色阴沉。
“是苏耀先那个老东西让你们来的吧？”季诩淡淡道。
刚才在车里已经扩散出了感知，方圆近百米内除了在场四人外再无旁人，想来对方已经做足了准备，不怕超凡的力量被旁人看到。
“撤。”两人对视一眼，配合多次自然明白彼此的想法。
他们都是气血如龙的境界，先制造了车祸偷袭，都未曾让对方受到损伤，反而一个照面便被重创一人，感受到目标身上躁动的气血之力，两人已然明白行动失败，再不走可能就要折身在这了。
“不能放他们走。”刚从车里爬出来的辰陵见季诩不动，急声喊道，“他们杀了我兄弟，不能让他们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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