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肩胛的轮廓。
“忍着点。”闻予说着，将周书钰肩膀处的衣服撕开，几片黏在伤口上的碎布仔细挑出，这才将止血喷雾喷在伤口表面。
周书钰发出清浅的气音，闻予看不清他表情，但估计着该是很疼的。
止血喷雾来来回回喷了三遍，伤口上的污渍被水流带走，鲜红的皮肉渐渐停止了渗血，闻予将愈合贴贴在伤口上，才算简单处理完。
周书钰的声音很平静：“闻予，我有点晕。”
闻予将人翻了回来，轻轻靠在一片干净的墙上：“没有新衣服，你先对付着吧。”
周书钰低低“嗯”了一声：“陪我说说话吧，我觉得我要昏过去了。”
土石将整个研究室包裹的严严实实，小研究室内的氧气渐渐不足。
闻予没受伤，S级的体质足够支撑他在低氧状态下生存很久，周书钰先是精神力损耗接着后脑挨了一下狠锤，又有失血，此时身体机能已经发出强烈预警，渐渐产生了症状。
闻予站起来，沿着研究室四壁观察，一边问：“说什么？”
“随便聊聊，我就是不太想睡觉。”周书钰自己往外挪了挪，看着四处摸索的闻予：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“出口。”闻予蹲下来，开始观察地面：“刚才震的时候，下面似乎有动静，而且正常来讲底盘不该这么稳，我怀疑下边换有通道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，想必很快就会有人从下边窜出来将我们两个捡走。”周书钰语调始终是轻松的，或许是受了伤的关系，懒洋洋的，带着些与往常相似的漫不经心。
这样说着，一边慢吞吞的把右侧小臂的武器收回空间纽，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自己都伤得严重，武器却被保护的很好。
闻予笑了笑：“瓮中捉鳖。”
周书钰也笑起来：“那王八先生，你有没有点后悔？”
闻予动作停住，回头看周书钰，或许是刚才拽头发的时候没注意到，让沾了血迹的发丝划过脸颊，此时周书钰那双桃花眼眼尾拖着一缕浅淡的血痕，他微微笑着注视过来，虚弱的年轻人像是一朵要命的花。
“这种事我一般不后悔。”
那要命的花笑出声来，动作有点大，闻予忍不住想提醒他，再动下去可能就要重新处理伤口了。
“好巧，我也觉得问题不大。”周书钰自己停住了，只是顶着那一身的血迹，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不是很有力度。
“我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少年微微挑眉，显出几分无辜，对上周书钰的视线又忽而展颜：“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，我怕是无论如何都得把你平安带出去了。”
“我喜欢你的自信，好朋友。”周书钰收了笑意，显出几分疲态来：“既然这样，你慢慢找，我先睡了，希望一觉醒来，我已经在驻地的医疗床上了。”
说着，那沾着血迹的手朝闻予挥了挥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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